袁姓女孩名字子时出生(袁姓早上5点到7点出生女孩的名字)

活葬之效果生发的速度远远超出袁枚天的想象,七日之内,仇人家中之所有嫡亲,陆续莫名死亡,一共一十三人,宅中众多仆人却毫发不伤,眼见主人之家属连续莫名死去,宅中之仆人害怕过后都纷纷逃跑,附近居住之邻里皆恐慌无比,纷纷言论此事,此后更惊动了官府,然官府也没能查出个子丑寅卯,遂以瘟疫之借口了结此事,封了大宅。袁枚天每日皆暗中观察仇人宅中的一举一动,待确定仇人之所有嫡亲皆死去,再亲手将一命格较硬的男子手刃,袁枚天又放了一把火,将仇人之宅通通烧尽。

   大仇既报,袁枚天再次回到师傅与师妹之墓前,欲告知他们泉下乃可瞑目,然墓前已插满香火,已近烧尽。陈七,定乃是陈七于此焚香祷告,袁枚天对着四周大喊:“师弟,师弟。”四周只有回声呼应,却不见陈七之身影。袁枚天叹息,跪倒墓前,点上香烛,边焚烧纸宝边道:“师傅,请饶恕徒儿不孝,我错了。如今师弟已为师傅手刃仇人,师傅泉下可安心上路。师妹。。。。。。”想到此,眼泪不禁悄然掉下,滴落到其身上之青衣,袁枚天爱怜地抚摸着身上的青衣,默默地看着坟上的墓碑,不再话语。袁枚天在墓前跪了三个时辰,直到子时,袁枚天磕头道:“子时已至,新的一天即将开始,弟子将离开此地,师傅安息,师妹安息。”说完,袁枚天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毅然离去。

   前路茫茫,天地之大似乎并无可容身之所,袁枚天遂想到少年离乡,已经多年,何不回去查看一趟。主意既定,袁枚天收拾行装,往家乡袁寨方向回去。乃至阔别多年的家乡,袁寨之规模竟比之前更为雄大,三道寨河环卫,大门紧锁,门外吊桥高悬,四角炮楼防卫森严,皆有护卫看守。

   袁枚天乃至寨中大门前,通报了姓名和进寨之意,守卫之人查寨中并无此人,遂拒绝袁枚天入寨的要求。少时离家,如今回来已是物是人非,也怪不得守卫之人拒绝自己进寨。兴许老父母尚在人家,然至家门而不进,让袁枚天如何甘心。于是袁枚天与守卫之人说明情况,然守卫确实固执,声明只许寨中之人进去,断然拒绝袁枚天的要求。见守卫如此不讲理,袁枚天大怒,欲强行闯寨,守卫之人见此架势,剑拔弩张,双方之间一场打斗似乎在所难免。

   袁枚天正欲动手,然被一声喝止:“如此吵闹,所为何事?”只见喝止之声乃来自身后一男子,此人身材五短,身比腿长,只见其迈着外八字步,向袁枚天走过来。守卫之人恭敬道:“少爷,此人声称乃寨中之人,欲入寨访亲,然查实寨中并无此人,我等遂拒绝其入寨,然此人好生野蛮,欲以武力相迫,我等遂与其起争执,望少爷定夺。”被守卫唤作少爷之人,双目炯炯有神,上下仔细打量袁枚天一番,道:“兄弟面生,为弟久居此处却从未见过兄弟,可否通报尊姓大名。”袁枚天暗笑,见面即称兄道弟,丝毫不得罪于人,可见此人处事圆滑而慎重,于是袁枚天也仔细打量此人,颅脸浑圆而颈粗,然其鼻隆而天庭饱满,地阁丰硕,其身上略带淡淡的读书人气息,而书卷味并不浓郁,可以看出此人并非身带功名之人,或已与功名绝缘。袁枚天保全道:“在下姓袁,本是寨中之人,少时离乡,今日得返,乃想入寨访亲,未想守卫竟无理拒绝在下入寨,遂与其理论,在下并非想打工干戈,望公子放行。”袁枚天话毕,此人道:“袁大哥既言乃寨中之人,可否告知此寨乃何年而立?”袁枚天不假思索道:“此寨由袁氏购得前朝石氏庄园修筑,于咸丰八年举项城城郊袁张营村迁居于此。”说完,袁枚天定眼看着对方,只见此人道:“可好。既是袁姓,即乃本家子弟,袁大哥请进寨。”说着,喝令守寨之人打开大门,自己迎着袁枚天进寨。

   袁枚天跟随着入罢寨中,方想辞别,只听得此人道:“为弟乃袁慰亭,敢问大哥大名?”袁枚天抱拳道:“在下袁枚天,今日袁公子之忙,在此谢过。”袁慰亭摆摆手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何足挂齿。大哥想必乃远道而归,若有事情需要帮忙,可使人知会为弟。”袁枚天见袁慰亭面若冰霜,但未曾料到此人竟如此热情,遂有心点化他道:“感谢袁兄弟美意,心领了。在下有一话,不知袁兄弟可愿听?”袁慰亭道:“大哥请讲。”袁枚天道:“既无功名之命,何苦恋功名之志,大丈夫当机立断,投笔从戎,岂不快哉?”袁慰亭看着袁枚天,并不发话,沉思良久才道:“大哥究竟何许人?”袁枚天暗想,此人心思果然慎密,吾欲点化他,谁知竟被他所怀疑,遂道:“公子不必猜忌,在下曾随师学习风水面相之事。今得公子协助,遂赠公子几言,若公子不喜,权当笑话一笑而过。”只见袁慰亭鞠躬作揖道:“为弟正为功名之事而苦恼,如今竟被大哥一语点破,大哥真乃神人。请受小弟一拜。”袁枚天扶起袁慰亭道:“公子休客气,在下只胡乱几句,公子且听听不必放于心上。”

袁慰亭毕恭毕敬道:“大哥之话并非虚言,小弟铭记。然若从军,命途将是如何?”袁枚天未言,只是观其面相并不话语,良久才道:“若在下未曾算错,公子可是屡次科举而不中?”袁慰亭大惊道:“确实如大哥所言。”袁枚天又道:“公子命中并无文运,然公子神色不怒而威,内藏令人摧胆慑魄之力,显属贵格无疑,在下不敢妄言,公子若从军,自从军之日起,可兴三六之数。”袁慰亭道:“三六之数乃指?”袁枚天道:“天机不可泄也,命途如何,日后定知。”袁慰亭不甘心,问道:“那将身居何位?”袁枚天观其面相,虽则乃贵格之相,但顶多只可身居相位而不可为帝,然袁慰亭问身居何位,其意何谓?袁枚天道:“公子所问身居何位乃指?”袁慰亭道:“小弟屡试不中,如今已茫然不知所措,今幸得大哥赠言,吾只求破大哥能为小弟破除迷雾,以观前程。”袁枚天道:“公子在此听听,切莫对外人道也,公子将来必可居万人之上。”袁慰亭不再发一语,似在沉思,良久才道:“大哥之言,小弟自当铭记。未遇大哥之前,小弟已决心投笔从戎,大丈夫当效命疆场,安内攘外,岂能龌龊久困笔砚间。如今既得大哥明示,更坚定小弟之决心,在此谢过大哥。”

袁慰亭低头作揖,袁枚天微笑,不再说话。袁慰亭盛情邀请袁枚天至宅处一聚,然袁枚天以访亲心急之借口,婉拒了袁慰亭的邀请。辞别袁慰亭之后,袁枚天方轻轻叹了一口气,方才与袁慰亭之对话,只告知其一而并未告之其二。

袁慰亭面相的确不俗,来日必乃大贵之人,位居万人之上也乃意料之事,然其脸相并非九五尊相,面相乃天生,但如若以风水之数该后天之命,位登九五也未尝不可,而袁氏家族似乎正正醉心于风水堪舆之道,欲以风水之事以助己之命途。袁枚天没进寨门前,已观得此袁寨并非随意修筑而成,而乃经堪舆高手处理后方再定寨,定位子午向,竟如禁宫之定位一般,另从其四方门楼所挂之八角风铃几三道护寨河看来,袁氏一族人对此寨之风水之事可谓费尽苦心。袁枚天猜测,袁寨故意挖掘三道护寨河,其意必乃欲得水,正所谓未看山先看水,以水方能寻龙,水流动谓之生,水静谓之死,此处巧妙借用护寨河引水,使引来的水迂回曲折,使流去的水盘桓弯曲,然最后以一湖盛接水源,难得的是汇聚于湖中之水澄凝且悠扬,湖水聚气。想到此,袁枚天自语道:“可惜啊!机关算尽,虽则如此设计,此处实乃上佳的居宅之所,然寨河毕竟是寨河,如何冒充得了澎湃大江。大富大贵未必啊!”

   方才袁慰亭乃问将来身居何位,语气中乃间集欲染指帝位之意。如今清廷虽则积弱,然一息尚存,但国之将灭,必生异象,面对袁慰亭此等毫无功名身份之人,其志向竟如此之狂妄,虽故意告知其可位列将相,而对其寨风水之风丝毫不提。想到此,袁枚天不禁摇头叹息,如此看来,举国上下不知有多少如袁慰亭此等人物出现,看来,清廷气数也该尽了。

   袁枚天凭着少时记忆,访寻祖家,然至家门前,住宅虽在但已易主,打听方知,父母皆已双亡,由袁家主持安葬于袁寨的坟地之中。听罢,虽则早已料到父母已亡,但如今得以证实,袁枚天内心莫名地悲痛,询问袁寨坟地之所在,袁枚天随即赶往。父母已安息墓中,墓碑耸立,封土完好,由此看来,父母虽逝去然也得以入土为安,令袁枚天甚感欣慰。据乡人所道,自己之父母乃袁家厚葬之,若非如此,自己身在外不能尽孝,父母必将暴尸荒野,想到此,袁枚天拜祭完父母,边登门欲道谢袁家之恩德。

   家丁引着袁枚天走进内堂,只见袁慰亭正在烧着书卷,旁边散乱放着一大堆字画。袁枚天正想向前问好,袁慰亭已见着袁枚天,赶忙拍干净手,迎着袁枚天走来道:“大哥登门造访,小弟于此烧书未曾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袁枚天道:“袁兄弟客气了,在下此次前来,乃想道谢袁家厚葬在下父母之恩,请受在下一拜。”说着,跪地便拜,袁慰亭赶忙扶起袁枚天道:“大哥莫如此,既是袁家子弟,其父母则是大家之父母,岂能不厚葬之,皆因大哥身在外地,我等遂自作主张,若有不周到之处,还望大哥原谅。”

   袁枚天暗想,此人虽得势然且不以功劳自居,反而谦厚待人,既然承蒙其葬父母之恩德,何不趁此机报答,也算还个人情,互不拖欠,于是袁枚天道:“袁家之大恩,在下无以为报。在下无其他本事,只曾习得几年风水之术,愿以此报之。”袁慰亭大喜道:“这可好。小弟正欲寻大哥了解风水术数之事,如今大哥亲自解惑,小弟在此谢过。”袁枚天道:“兄弟过奖了,在下看兄弟在此烧书,所为何事?”袁慰亭道:“小弟屡试不中,早已厌倦科举之事,今日得大哥之言,乃铁下心来烧书以断绝科举之念。”袁枚天道:“莫怪在下直言,兄弟本非书生之命,何来中举之日,投笔从戎实乃明智之举,在下观兄弟面相,实乃大贵之相,然此寨则。。。。。。”袁慰亭拉着袁枚天做首座,自己坐在客座上道:“大哥但说无妨。”袁枚天继续道:“兄弟,此寨可是请得堪舆之人设计而建?”袁慰亭道:“大哥好眼力,自我父辈与叔辈起,曾多次请得堪舆高手于此设局。”袁枚天笑道:“高手?呵呵,未必如此。”

对于袁寨之风水设局,袁慰亭还是甚为骄傲,毕竟乃由父辈与叔辈亲自聘请当地有名的风水堪舆之士,且耗费不少心血亲自督办,而经这些术士协助设局后,袁家的家业的确比之前要更为强势,现袁枚天竞提出另一番论调,袁慰亭不禁疑惑道:“大哥莫非怀疑所聘请之风水堪舆之士皆不学无术之辈?”袁枚天笑道:“兄弟可以这般理解。”袁慰亭见袁枚天神色淡定,遂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袁枚天道:“在下观此寨,东有河川、西有光路、南有平地、北有丘陵,如此之地确实难得,虽经人为后天修整,但并不碍事。此寨虽经风水设局,堪称上好,然也只是一座普通之寨无疑,并无过人之处。若只想平淡过日,如此便已足矣。若欲谋大富大贵,需以阴宅辅之,方可得天独厚,权力富贵方可手到擒来。须知道,阳宅惠生人,而阴宅惠后人。”说着,袁枚天看了看袁慰亭,问道:“不知兄弟志向乃是如何?”

   只见袁慰亭瞪眼看着袁枚天,并不发话,沉默良久方道:“大哥且进内堂再说话。”袁枚天笑笑,跟随袁慰亭走入内堂。袁慰亭令所有下人退下,并告诫非传莫进,再小心关上门,让袁枚天上座方道:“大哥知我心也,小弟并无他想,只望日后能及当朝李曾之流便足矣。”袁枚天听罢,心想,李鸿章与曾国藩乃当前汉官中的典范,深得慈禧重用,令无数人对此垂涎欲滴。正所谓人往高处爬,有此想法也乃人之常情,若袁慰亭并无称霸之心,帮其一把也未尝不可,权当报恩。于是袁枚天道:“既然如此,若兄弟信任,且待在下至袁家祖坟处,以探个究竟。”

袁慰亭意欲稍事准备再行出发,袁枚天让其空手而行即可,并只准许其一人随行。袁枚天见袁慰亭迟疑不决,乃笑着道:“若公子不相信在下,在下即便告辞。”袁慰亭道:“大哥言重了,小弟只是怕二人行事,恐力有不足罢了。”袁枚天道:“风水之事非靠蛮力而为,人多只会碍事,你我二人同行,足矣。”见袁枚天如此说话,袁慰亭方道:“听从大哥安排。”

   于是,袁慰亭带着袁枚天,来到距袁寨一里之遥的袁家祖坟,天已近黄昏。夕阳之下,袁枚天一看,生叹道:“好一个端坐子午,坐北望南。”只见数十座袁家祖坟圈地而建,面向皆坐北朝南,整齐树立,场面何其壮观。

   历朝历代,皆以南为贵,北为败,败北一词正正说明南贵北贱之说。为此,宫殿之所及帝王之位,皆取子午线之正南,然端坐子午非皇家之专利,民间也可使用,然位及至尊,并非如此单以坐北向南便可,袁枚天看着如此数十座坟土皆一律坐北朝南,不禁哑然摇头。袁慰亭见其摇头,遂问:“大哥,如此葬法可是不妥?”袁枚天问道:“这可是出自风水师之手?”袁慰亭答道:“正是,那位先生说如此葬法,便可使后人大富大贵。”袁枚天道:“误人啊。虽则坐北向南乃尊位,然定夺是否位居至尊乃靠龙气,坐向从龙而非龙从坐向,若此地无龙,任何摆位也是徒劳。”袁慰亭忙问:“大哥,此处可有龙栖?”

   袁枚天展望四周,天已微黑,展望一周发觉此地并无甚特别之处,一来此处无山,且连一土坡也不曾见得,无山则需观水,然此处似乎也并未发现水源之处。袁枚天刚欲道此处并无甚特别之时,悍然见到坟地之处竟藏一怪像。

   方才袁枚天观此地之气象,偶然发现此处虽并无龙栖,然却居有一蛙,此蛙宛如卧状,包裹整个袁家祖坟,作气吞天下之态。袁枚天不敢相信,绕着袁家祖坟转了一圈,最后才确信,果真乃一蛙潜伏于此地,嘴巴一张一合,乃作吞天之势。这让袁枚天更加惊讶,据自己所学之风水术数,蛙形之穴一般乃作“曜星”取用,其本身极少能成为穴位之主导,若蛙形之穴结成真龙之穴,实乃举世无双之事,若真如此,王侯将相乃至帝王也犹如探囊取物。

   如今袁家祖坟确确居于蛙之中,莫非袁家此后真能出帝王?想到此,袁枚天不敢再思量,只是难以自信地看着袁慰亭摇头道:“这不可能。不可能。”袁慰亭不知其解,拍拍呆住的袁枚天问道:“大哥,不可能是指?”袁枚天回过神来,突地想到,蛙乃居于池塘之物,此处虽居有一蛙,然此处并无池塘之所,此则便无法与蛙相呼应,穴力将大幅削弱甚至无果。袁枚天问道:“此附近可有池塘?”袁慰亭道:“有,此处前行不远处有池塘。”一听此地竟有池塘之所,袁枚天急忙问道:“几口?”袁慰亭道:“共八口,皆面朝南向,一左一右如此而排。”袁慰亭刚说罢,袁枚天激动万分地道:“蛙穴,竟是蛙穴。”

   袁慰亭不知所然,便道:“大哥,蛙穴是?”袁枚天哈哈大笑,道:“兄弟有所不知,且听在下一一道来,袁家祖坟居于一蛙之上,蛙虽则不及龙虎凶猛,其悄然潜伏然可气吞天下,集而凝气,然结而成穴,世所罕见。蛙本栖于塘边,起初在下以为此处无塘,则此蛙穴则无法发起,而兄弟告知此处竟有八口池塘,皆面南而列,穴贵位尊,袁家祖坟乃是难得的龙穴一处。此八口池塘,想必乃浑然天成,其傍于蛙穴,而蛙得其辅,则如鱼得水、龙入云端,蛙据一塘已是富贵,然现独占八塘之广,已成就一方霸主。恭喜兄弟得此蛙穴,将来必能位列人臣之最。”

   只见袁慰亭脸上毫无喜色,神色反而凝重,道:“大哥,敢问何为人臣之最?”袁枚天道:“八于易数之中乃代表人臣之最,如今此蛙穴得八塘,将来兄弟必定位居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”袁慰亭张目四周,放低语调道:“九则如何?”袁枚天一听,顿感袁慰亭此人并不简单。为何?九在易数之中,乃是代表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。袁慰亭如此发问,莫非其志并非李曾之流,而是染指帝王之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