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3年属什么生肖 刘少奇属什么生肖

陕西榆林泥河沟村 3个驻村干部和60个老人的中秋宴 83年属什么生肖

45岁的牛东伟,56岁的慕焕文,61岁的武良生,83岁的高治国,4个人4个姓,在9月18日——中秋节假前一天,在陕西省榆林市佳县泥河沟村小学旧址的院子里,和村里其他60余名老人一起喝羊杂碎、吃月饼。这座建村千余年历史、90%以上人口都姓武的村子,不同姓氏、家族的人们,前所未有地围坐在一起,庆祝中国最古老的节日。驻村第一书记慕焕文说,许多老人的子女没在家,召集大家一起吃饭,是为了过节,也是希望以后邻里更和睦。一碗羊杂碎下肚,所有乡情都回归了,所有心结都释怀了。

9月18日,陕西省榆林市佳县泥河沟村,驻村干部和60多位村民庆中秋。受访者供图

乡亲们第一次坐在一起

高治国坐下不久,就要起身离席,他已经80多岁,总觉得自己是外姓,再加上形象上可能显得有些邋遢,也许会影响大家吃饭。驻村干部牛东伟赶紧拉住高治国,“没人嫌弃您呐,您坐着喝汤就行啦。”泥河沟村是典型的单姓村,除武氏家族外,只有零星几户人家姓高。60岁的高治海清楚记得,是爷爷辈从山西迁到的泥河沟村,“我们高家来这儿有200多年喽,在这村里,我们是外姓。”“我们武家也是外姓,本来村里姓刘。”武治洲说。

83岁的高治国。受访者供图

高治海说,泥河沟村是个好地方,“来过我们村的人,都说好。”泥河沟村处于黄土高原北部边缘的黄河西岸,东北金狮山、西南银象山将村庄钳为三角形状,东边是800里吕梁山脉,吕梁山脉像一把镇尺,将陕西、山西在此分界。

除了地形地貌的特殊,最让泥河沟村人骄傲的是,村中央有横贯36亩的古枣园,园里有1100多株枣树,其中有30余株1000年以上树龄的枣树。沿着卵石小路进入枣林,天色因为枣叶的反衬变得金黄起来,满地厚厚软软的土壤,听不见脚步声,枣林尽头重见天日,是相间交错的古石路、古石屋,和层层叠叠镶嵌在远山里的半圆形窑洞。在2014年4月,枣园被联合国粮农组织列入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,当年11月17日,村子被住房和城乡建设部、文化部、国家文物局、财政部、国土资源部、农业部、国家旅游局公布为第三批中国传统村落。

古枣园里的枣树,是村民们的祖先一辈一辈传下来的,高治海家有10余株。武良生在村里有客栈,人又豪气,被村民称为“老武”,老武家也有10余株,村委副主任武治洲家里有6株。“祖先们在枣园里种下的树,千百年守护在这里。这就是乡亲们的情谊,最好的见证。”牛东伟说,正像所有的单姓村一样,少数姓在刚迁入来时会和当地大姓产生一些冲突。

据公开资料显示,泥河沟村佛堂寺有北宋时期天圣石刻,据考证,在宋代,就已经有人迁居到泥河沟村。但千年来,不同姓氏、不同家族的人们,从未坐在一起吃过中秋宴。有些微醺的高治海说:“感谢驻村干部们,没有他们组织,我们村是不会都团聚在一起的。”和高治海同桌的老武说道,“嗨,在一个村里长大,就是最好的感情了嘛。”

第一眼被触动的驻村干部

慕焕文在每个天气好的早晨,会沿着小学旧址后的山路登向山顶,看山下鳞次栉比的石墙青瓦的房屋,细长曲折的石路,若有车辆、狗、人群出现,在慕焕文俯瞰的眼里,就是一幅泥河沟村版的《清明上河图》了,“我每次在山顶上看村子,总看不够,会想起老舍在异乡时候,怀念北平的一些文章:那满是院子与树的小胡同,长着红酸枣的老城墙,车来车往的街头,挑担的叫卖,轰隆的地铁钻过积水潭和复兴门的角落……。”

慕焕文、牛东伟和汪洋,是榆林市文化和旅游局派驻在泥河沟村的驻村干部,他们6月25日来到村里。驻村不久,90后的汪洋因为身体原因,回城养病,但在9月18日,还是专程赶来和大家一起吃饭。

牛东伟在西安美术学院、中央美术学院学过画画,村里人喊他“牛画家”,陕北话的“家”和“匠”发音有些相似,有村民会故意叫成“牛画匠”,牛东伟会装作愠怒,“谁是画匠嘛。”

牛东伟从2006年开始驻村,他去过草滩地貌、蒙汉混居的什拉滩村,去过古色古香的响水村、井湾村,还在东坑镇沙渠村、宋渠村驻村三年,“我喜欢驻村,将村庄的景色画下来,可以是艺术,也可以是历史。”

在泥河沟村,牛东伟养成每天六点多起床的习惯,去黄河滩上支起画架,面向吕梁山脉和黄河,连坐数小时,丝毫没有倦色,早晨的色彩,比较好,而且每个早晨的黄河,还都不一样,“村里的人也不一样,各有各的特点,像老武豪气勤奋,高治海身残志坚,高治国能吃苦,武挨虎能干,武治洲宅心仁厚……”

村里时常会有老人进来要求解决问题,慕焕文和牛东伟会耐心地陪来者聊天。牛东伟很擅长将话儿送到人心坎里,一位60多岁的村民有一些情绪,牛东伟三言两语将老人的心结顺利解开,“你多想想自己得到的,现在日子不也挺好的嘛。”老人面带笑容地离开了。

慕焕文的办公桌,后面有一个帘子,帘子后面是一张单人床。“睡觉和办公,一屋两用,就是这样子喽。”慕焕文强调,自己来驻村,已经将工作队的生活提升一个档次了,他指着办公桌和沙发椅,“这都是新买的,以前的工作队,连这种桌子都没有。”

“我之前也驻过村的,但这座村子,第一眼就让我很受触动,我觉得它和别的村子不一样。”慕焕文每天在后山上眺望风景,会激活起他多年前在老舍文章里看到的故城画面,“也许,这村子太慢了,慢得像老舍那个年代。”

第一碗羊杂碎老人先喝

三个驻村干部,一人凑1000块钱,给60多个老人买月饼、羊杂,桌子、椅子和院子不用花钱,都是现成的,这就是泥河沟村中秋宴的所有成本了。“村里年轻人出去打工,老人在家留守。我们三个人,中秋也是要回家的,所以就在中秋节假前一晚,和大家伙儿一块吃个饭。”慕焕文说,中秋宴上也很感动,年龄偏小的——像武挨虎,其实也50多岁了,烧火、熬汤、盛饭,年长些的就坐着等吃饭。

不同姓氏、不同家族的人们围坐在一起吃中秋宴。受访者供图

“中华民族讲孝道嘛。”慕焕文说,中国人总是重视邻里乡情和尊老爱幼传统的,泥河沟村处于黄河文明发源地,据说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了,“尊老爱幼,邻里和睦,这样的美德,我们还是要传承下去。”

秦汉以来,榆林既是边塞,又是战场,老一辈榆林人爱喝酒爱唱信天游,更爱喝羊杂碎。在清晨,能听到在打野枣的村民,哼出的“哎嗨哟哟,我在圪梁梁上站”的悠长调子。在城市里,能见到几乎大半条街都是羊杂碎店铺的商业街。

只有很重要的日子,泥河沟村人才喝羊杂碎,将羊的心、肝、肺、肠、肚等混合烩制在锅里,那股味道很浓烈,需用烈酒才能压住。这一碗的羊杂碎,高治国吃得很香。

新京报记者 赵利新

编辑 唐峥 校对 赵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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